忽然颈间一痛,叶昀咬她。
温纵低头,他稍稍离开,眸色沉沉,也不说话,兀自用指腹轻揉刚才的咬痕。
不多时,他将她横抱起放回床上。
笑说:“君君,糊涂点好。且行且乐,莫问前程。”
身上大部分都是皮外伤,晕倒是因为有些低血糖加上惊吓刺激。
在医院处理过后,第二天温纵下午便出院回家,顺便跟学校请了一天假。
这一天过得很漫长。
她心里一直记挂着宁若思那事,可叶昀迟迟不回家。
宁若思了解到哪一步她不清楚,但是如果叫叶昀察觉先前的事全是她演的,恐怕没什么好结果。
因为谎言利益开始的关系,从一开始就是变质的,所以很可能他回头看时,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带着目的的。
最遭的结果是叶昀一怒之下报复她,最好的结果是他只将她踢出去。
别墅建在尚城郊外一座小山上,连带着山脚下的一片原野和树林都属于私人区域,平时人烟稀少。
温纵趴在阳台扶手上,怀里抱着本专业课本,一页也没翻开。
漫无目的地寻找着什么。
窗外只有一条弯弯的柏油路纵深到森林中。
她看得眼干,也没瞧见一辆车影。
咚咚咚。
有人敲门。
温纵跑去开门。
门口是保姆阿姨,手里端了杯水。
“温小姐,叶先生叫你不要忘记吃药。”
唉。
温纵轻轻叹了口气,接过水,嘱咐阿姨,“阿姨,一会儿要是看见小叔的车,一定要叫我下楼。”
“一定。”她重复道。
阿姨点头答应。
回了房间,从抽屉里拿出昨天开的消炎药,就着水咽下去。
她又回到阳台。
向外守望。
小时候她也这样,望着西南方向,希望鸟儿南迁时能替她见见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