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昀问:“你几岁?”
“刚过了二十岁生日,五岁那年来叶家的,那年您已经去国外了。”
她神情怯怯,交代东西跟倒豆子似的,倒不像是怕人的模样。
叶昀抬眼看她。
与这张见面刚开始不同,叶昀已经敛去刚开始那种带些讽刺意味的戏谑——尽管他本人可能不认同这种说法。
他现在至少像个合格的长辈,宽容,偶尔逗弄小辈。
温纵于是也敢多跟他说几句,虽然她也平时不是善谈的人。
叶昀似乎回想了一下,才叫出她的小名,“君君”,叫完自己先笑了。
那是种震荡胸腔的低沉笑声,不长,好像刚才只是长辈随口逗了下小孩。
“我知道你,小时候张牙舞爪,长大了倒听话。”
大概那时他与国内还有交流,她天天养在叶家,被稍带着提两句不奇怪,这时被重提,温纵有些害羞。
“名怎么来的?”叶昀说话隐隐带些京腔。
温纵思索了下,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什么玄机,老老实实回答:“大伯说是我母亲在世时取的。”
她这句式指的是母亲已经不在世了,不过语气没什么异样,看来是早已习惯。
更叫人可怜了。
然而等了半天叶昀也没下文。
温纵抿紧唇,不问。
咔哒一声。
叶昀握着伞柄翻了下,用杆体底端点了下地,司机立即回头等待吩咐。
“往路边停。”
温纵知道他这是要放自己下去了。
“谢谢小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