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羿松开手,把脸埋进被子。
没过多久,医生用钥匙打开门,“怎么关灯了……洛先生?”
楼层很高,没有树影的遮挡,月光倾斜一地。
他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丹凤眼青年坐在床边,专注地调整着古怪病人额头上的湿毛巾。
这是医生第一次在洛羿舟身边看到人。
“您好。”步衡回过头,话里自然带着些对医生出诊速度的不满,“还好您来了,不然他的黄胆水都要吐没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,路上有点堵。”医生很快回神,在门口换好自备鞋套,“可以说一下他的发病过程吗?”
步衡:“只有几分钟。当时他刚跳完跳舞。”
“跳舞……谁和他一起?”
“这是关键?”
“他的犁鼻器和别人不一样,更容易被信息素勾动。”
步衡有些庆幸自己把灯关了,“是我。”
医生简单地“嗯”了声。如果他再多追问几句,步衡就要给自己也敷冰毛巾了。幸好医生什么都没说,走到洛羿舟身边,开始测血压。
“可以帮忙烧点热水吗?”
“好。”步衡果断站起身。
多亏这间屋子的特殊构造,让他站在观察的角度,看医生接下来的动作。
医生拿出听诊器,放在洛羿舟的胸口,压低声音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