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违的称呼,让白艺一愣,不由响起高中时的她,也常常这样喊他——阿妄。
谢妄神色坦然,探身从扶手盒挑了几样小零食:“有吗?陈叔。”
“是啊。”陈叔点头:“从小看你长大,你叔我还能不清楚。”
白艺撕开小零食包装袋,捻了块抹茶曲奇放入口中,好奇问:“陈叔,您一直都送谢妄呀?”
“是啊,想来也快十几年了。”
“这么久,谢妄没虐待您吧!”她笑着问。
“阿妄的心真没话说!一个字,顶顶的好!”
“陈叔,那是四个字。”
车内爆发出一连串停不住的笑声。
胡牧捂着肚子:“乐死我了。”
“噢噢,四个字。”司机憨笑:“不止阿妄,小乐芋还有谢家父母,都待人很好。”
红灯一来,车缓步停下。
白艺随手搁下小零食,喉咙微干,无聊地托腮,思考着陈叔刚那话。
先前见过乐芋,他们俩兄妹,都耀阳夺目。但她较之谢妄,更热烈一些,如小太阳般,照亮着别人。
所以——
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氛围,养出了这两位。
她好奇想。
眼前一暗,视野中出现了瓶奶,上头已插上吸管。
冷白指骨轻搭在瓶身,修长匀称。
手稍晃动了下,男人疑惑的嗯了声:“不是渴吗?”
闻言,白艺接过,皓齿咬着吸管,问:“你看出来了?”
谢妄哼笑一声:“我还不了解你?”
“噢。”白艺低头笑了笑,无声弯唇。
前座二人对上眼,陈叔乐呵呵,为谢妄开心。
胡牧啧颇有些牙酸,真想提一嘴。
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,就这般明撩暗秀。到时还得了!
车平稳地停在车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