诶,就是玩儿。
谢妄:“……”
男人嘶了声,没说啥。然探身和还在原地的丁预羊打招呼:“丁哥。”
丁预羊寻声望去,自然瞧见了草丛堆里那两人,心中大悟:原来如此。
男人走近,问:“那枪是亡女打的?”
在他潜意识中,是不愿相信是白艺将他爆头,幸而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谢妄利落起身,礼貌伸手:“是,抱歉。”
丁预羊笑了下,握住,打趣:“这距离说近不近,平时玩射击?”
“偶然放松会玩。”
“难怪这么准。”
盘腿坐在地上的白艺打了个哈欠,问他:“丁哥,快透露一下李承选方位,咱去一举歼灭他!”
这番话说得颇为漂亮,口吻带着小小骄傲自满,却不会让人新生厌恶,反倒让人觉得好笑。
就像一位刚能爬的奶娃娃问你:快告诉我终点,我要跑过去。
谢妄慢条斯理转动枪,缓慢偏头:“这么狂?”
白艺无辜瞧他:“这不有你吗?”
“……”谢妄怔住,心口猝不及防被奶猫挠了下,泛着痒,他垂下眸,轻轻笑了:“嗯,有我。”
立如松木,笑似朗月。
日光氤氲着他的眉眼,柔和干净,漆黑瞳仁掩下神色,侧脸轮廓鲜明立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