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太师心中千滋百味,对于如今的阮昔来说,钱权皆在手,已是风光无二。
即便七王爷用了什么好处,搭上了阮喜这条线,又如何能保证她日后的忠心?
思及此处,蔡太师紧走了两步,想与她说说话,谁知阮昔亦加快了步调,半点和他交谈的打算都没有。
“你、喜……唉,等等!”
蔡太师平日里“阉奴”叫惯了口,一时间改不过来,又不想尊声“喜公公”,犹犹豫豫的还结巴上了。
“眼下顶要紧的,是觐见陛下,其他事日后再说也不迟。”
阮昔没有回头,却刻意压低了声音:“待会儿上殿,蔡太师不必顾虑,畅言即可,只一点需注意:别迫陛下立即做出决断。”
蔡太师阴沉着脸:“老夫此番前来,为的就是个决断。”
“唉,蔡太师素来直爽,本无可厚非,咱家只希望您别做无用功。”阮昔放缓脚步:“如今清平公主已然离山,大局已定,您就算再多费口舌,也改变不了这一结果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难不成还指望着让陛下下旨,差人将公主重新绑回山上吗?”
蔡太师哑然,憋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句话:“厚颜无耻!”
“瞧您这话说的,天下无耻之人何其多,与其挨个同她们置气,不如早早看清前路,为将来做打算。”
阮昔漫不经心笑道,寥寥几句,却说到了蔡太师的心坎上。
其实他此番前来,也知道大局难改,为的不过是想讨个说法罢了。
“喜公公,有话明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