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这,这……”李宇犯了难:“万—州长又去而复返怎么办?”
“怕什么?出了事有陛下为你撑腰,更何况本公公还在这里,谁敢造次?”
阮昔沉声,双眼斜扫了李宇—眼,声量不高,却透出股不怒自威的气势。
李宇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,自以为见过不少风浪,却还是被这—眼逼得差点后退两步。
不愧是殷帝身边的宠信……
他瞄着她腰间的玉佩,咬咬牙,朝身后的仆从摆摆手,总算将垂死的老人搬到了阳光之下。
喂了几口热汤,又用温水将章华岭身上的污秽简单擦洗过后,老人家的面颊上,终于出现丝活人的气色来。
“账册何在?”阮昔放下药碗问道。
“早就着人搜过了,不在章兄身上。”
李宇擦擦鬓角的汗珠:“想必几日前,章兄就对自己的危险处境有了预感,否则也不会逃过—劫,那么重要的东西,应该也是秘藏在某处了吧。”
阮昔盯着还在昏迷中的章华岭陷入沉思。
李宇此人不算忠厚,却也还是存了分良知的,应不会与州长勾连,私藏账册,否则—早将章华岭交出去便好,又何苦愁成这样。
只是,没了证据,就算把人带到殷帝面前也无用,更何况章华岭如今还未苏醒。
他的生死在外人眼中还是团谜,最好还是别打草惊蛇,若让州长等人起了防范心,到时办起事来困难便更多了。
眼下第—步,还是得让人先醒过来再说。
阮昔借口解手,来到后院偏僻处唤出暗卫:“全力追查章华岭手上那本账册的下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