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承景收回手,无意识地搓搓指尖,似乎在怀念方才的触感:“放心,若你当真遇到困难,他们自会出现。”
阮昔心情复杂得很。
有这么多高手随身保护着,倒是件好事,起码短时间内性命无虞了。
可,今后岂不是走到哪儿,身边都会有条无形的尾巴在跟着?
这也太没人身自由了!
阮昔闷闷不乐地看着他自顾自的饮酒,忍了半天,终于说了实话。
“陛下,其实小人今日出宫,是为了一个人。”
殷承景半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:“你若有本事,大可继续耗下去。”
阮昔险些气出内伤。
这家伙果然是故意在消磨她的时间!
“咳咳,那陛下可知……章华岭这个人?”
殷承景看向岸边夜色的眸光微顿,随即落到她身上,警惕地眯起眼来。
“他怎么了?”
阮昔心中暗叫不妙,从狗皇帝的反应来看,他和这位旧臣之间,似乎发生过什么不快的事。
可眼下名字已经报了出来,再想收回也不可能,阮昔便借口前几日偶然听过关于这老头儿在禹州恐遭不测的谣言。
“……据说好像还跟水患有关,具体究竟发生什么,小人也不甚清楚,又没有十足的把握,所以才想出宫探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