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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仍是副薄情冷意的风流面孔,也比某些特意凹造型的笑狐狸强多了。

阮昔心里记挂着章华岭的事,按原著的记载,这位旧臣便是日后要在墙头纵身一跃,带着血书死谏的关键人物。

从方才当铺钱老板的反应来看,章华岭家中显然已经出了什么事。

她有心想快些去章府,无奈殷承景逛街的兴致正浓,怎么走都不嫌累。

不仅如此,体力还好得很,爬个白鹤楼面不改色心不跳,甚至连粗气都不曾喘。

反倒是阮昔,撑着楼梯的扶手捶着腰慢慢往上挪,等好不容易登顶,殷承景都已将景色赏得差不多了。

她擦擦额头上的汗,由衷纳闷:“你……您不累么?”

殷承景戏谑地打量着她纤细的胳膊腿儿:“是你不行。”

“什么?”阮昔立刻来了精神,也不知从哪儿冒出股莫名的胜负欲:“这才哪儿到哪儿,就算逛到天黑,小人都能奉陪到底。”

“即如此,孤可得记着这话。”殷承景弯起眉眼,用折扇轻轻敲着手掌。

阮昔:…………

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上套了呢?

殷承景是个言出必行的人,说逛到晚上,还真做到了。

眼看着天边晚霞升起,这家伙还没有罢休的打算,反而在太湖上雇了艘画舫,硬是要赏月。

在海上漂了那么久,刚落地竟还要往水面上钻!

阮昔回忆起那种晕船的感觉,登时变了脸色,在画舫离岸之际偷偷跳了下去,打算潜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