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州州长兆德良整天都端着笑,脸上的肌肉都快僵了,还不敢放下。
恶心了旁人,也恶心到了殷承景的眼睛,遂挥手让地方官员通通退下,有事明日再禀告。
劳顿乏累一天,殷承景洗漱得也比往日要早些。
阮昔始终想着吴太妃和那即将血谏的旧臣之事,心不在焉的。
等殷承景洗好了脸,她便拿着黄巾帮他胡乱擦水。
谁知动作稍微粗鲁了些,等黄巾拿开时,他白皙的皮肤已然被擦红不少。
接受到对方眸中愤怒的无声抗议,阮昔若无其事接着替他擦手,权当没瞧见。
他又不是个小姑娘,那么娇气做什么!
其余在旁服侍的宫人看得胆战心惊,实在无法理解阮昔这“凶残”的服侍手法。
等一切都结束,连忙带着一应用具急不可耐地出来屋,生怕再晚一步,会遭到什么无妄之灾。
殷承景忍了又忍,最终还是没忍住:“你知道何谓‘温柔’二字么?”
阮昔眨眨眼,起初还觉得莫名其妙,但等她反应过来狗皇帝是在暗讽她时,顿时来了脾气。
亏她还在为这家伙的未来操心,他还敢挑三拣四的?
良心当真是被狗吃了。
“陛下既喜欢温柔的,那小人不如请几位‘温柔贤淑’的进来服侍?”
殷承景的脸立刻沉下:“你再敢私自安排那些有的没的,孤绝不轻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