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柱香后,阮昔愣愣地看着那不知何时连成一排的黑五子,哑然失声。
这殷承景不讲武德啊。
来骗,来偷袭她这个单纯的小同志!
当真阴险!
殷承景将一把黑子抓在掌心,又慢慢如流沙般浇落在棋盘上,看着紧紧撕咬着的黑白子逐渐融为一体。
“怎么,想赖账?”
阮昔懊恼扶额:“小人方才大意了才被您钻了空子,不然,再来一局?嘿嘿,五局三胜如何?”
“好。”
一炷香后,三连败的阮昔瞳孔地震,怀疑人生。
这殷承景明明刚上手,竟然连小斗阵都摆出来了!
他,他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琢磨出这么多门道?
简直非人哉!
胜利者殷承景仍是副游刃有余的模样:“可要七局五胜?”
饶是脸皮厚如阮昔,也说不出那个“好”字。
“瞧您这话说的,小人愿赌服输,几时想过赖账?”
阮昔睁眼讲瞎话,道貌岸然得很:“陛下有何要求尽管言讲,小人无不遵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