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茶没有凉透,还带着余温,用来滋润宿醉后的喉咙当真再好不过。
她意犹未尽舔舔嘴唇:“还、还有么?”
殷承景已经对她的厚脸皮见怪不怪,用目光示意放在旁边的茶壶,让她自行添加。
阮昔拎起来,发现还是满的,而且和殷帝盏中的浓茶不一样,很清淡。
这狗皇帝,是专门为她准备的醒酒茶吗?
喝了个痛快后,阮昔的神智更清,瞧着殷承景方才画的画儿,一个没忍住噗嗤乐了出来。
竟然是两只在雪地里打滚儿玩闹的狗子,还一白一黄,互相追着对方尾巴咬,别提多傻了!
亏他方才画得那么认真,竟是在画这么不着调的玩意儿。
“陛下好雅兴啊。”阮昔终究还是没压住笑意。
殷承景嘴角微扬:“照着你作的诗画的,自然雅。”
“啊?”
见阮昔明显断片儿了,殷承景将几本奏疏递给她。
当她瞧见自己那惊天动地的狗爬字时,一些暂时被遗忘的琐碎记忆,全都慢慢回到脑海中。
阮昔石化了,一动不动,比殿门口那俩石狮子还僵硬。
“这,这不是小人作的,是张打油。”
“不管是谁,能将‘雪’作出别样风采,总比那些附庸风雅之辈强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