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心殿内烛火通明,按理说这个时辰,殷帝早就该睡下才对,可阮昔被带到时,却发现他还穿着赏灯的那套龙袍。
这是被刺激得一宿未合眼么……
阮昔罕见的没有行礼,神情木然地站在原地。
万中将人带到便退下,门紧闭,屋内只剩两人。
“可出气了?”
殷承景用燃香不断挑拨烛火,直至原本快要熄灭的火苗,再次旺盛起来。
阮昔闷闷“嗯”了一声,破坛子破摔。
她既然敢出手泄愤,就没指望着能遮掩过去。殷承景侧首,他还是第一次见阮昔这样,不讨好卖乖,只冷冷的站在那里。
“你既挑动德妃出了手,本该得偿所愿,怎么,不高兴?”
阮昔抬眼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。
起初,为了让他去灵静宫,阮昔的确使了不少手段,可后来的那几日,完全是殷承景主动去的。
殷帝每走一步,似乎都有他自己的打算。
阮昔从来都看不透他,她隐约猜到殷帝似乎在借机行事,去探寻不到其背后的原由。
她的注意力,都放在娴妃和德妃身上。
原以为能瞒天过海,如今看来,所谋划的一切,竟全在殷帝的掌握之中!
“你早就知道了。”
阮昔轻笑着摇摇头,只觉着一根无形的锁链缠绕在脖颈上,随着殷帝的用力,一点点缩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