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昔牵牵嘴角,从怀中掏出张新树叶,放到唇边,轻轻吹奏起来。
她气息平稳流畅,不再像之前那般忽高忽低,吹出的曲子清扬悦耳,与尺八相比,倒更有种说不出的脱俗雅趣。
张文和就这么愣愣地听着,直到一曲完毕,才喃喃开口:“才练了几日就成这样……你可真没少下功夫啊。”
“窍诀是我求你教的,自然要用心练,方不辜负你施教之恩呐,师傅。”
阮昔面上又回了几分明媚之色,低头认真抚着树叶的模样,让张文和的心跳莫名有些紊乱。
许是方才来的太急吧……
“文和,我方才听了出痴男怨女的戏,左右想不明白,不如你替我开导开导?”
“好啊,愿闻其详。”
阮昔缓慢转动着尺八:“有夫妻二人,妻私通旁人,珠胎暗结,谁错?”
张文和想也不想便答道:“自然是妻。”
“可若自成亲后,夫便从未与妻圆过房呢?”
张文和瞪大眼睛:“莫非那夫身患隐疾?”
“这……只是不近女色罢了。”
张文和皱眉:“既如此,还娶妻做甚?不如出家当和尚去。”
阮昔轻笑,不由得晃神片刻:“父母之命,媒数之言,两人许是都身不由己吧。”
张文和憋了半晌:“那,我觉得就这么着也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