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时,一股说不出的香甜气便在口中化开,沁入她的五脏六腑,瞬间仿佛连呼出的气都是甜的了。枣没有核,阮昔仔细嚼了嚼,似乎品出了浓醇蜂蜜的味道。
殷承景笑着摇摇头,又接连喂了她两颗。
蜜枣虽好吃,但多了也未免太腻,等吃到第四颗时,阮昔连舌头带喉咙几乎都被甜麻了,什么滋味都品不出。
殷承景见差不多,便端着药丸递到阮昔面前:“闻闻看,可还苦不苦了?”
阮昔心中抗拒,正待反抗,可鼻翼间的确没闻到那股要命的味道,不觉有些诧异。
“张嘴,一口气喝下去。”
阮昔见左右也躲不过,索性照着他的话做,没想到药汤入喉后,当真没有晌午那般冲。
只舌根残留些淡淡的苦意,正待蔓延,便被殷承景新塞进来的桂花糕给冲淡了。
“你呀,都多大的人了,喝药怎么比小孩子还费劲。”
殷承景无语地斜她一眼,转身离开:“以后每天三餐前,都来养心殿喝药。”
“是……”
阮昔晕头晕脑站起身,又嚼了两块玫瑰酥,忽然发觉身边宫人的表情都很……
一言难尽。
想想方才丢人的模样,阮昔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。
堂堂喜公公,一世英名,毁于一旦呐。
她不知,被殷帝亲手喂药意味着什么。
除了他做五皇子时为沈太后侍疾时,此生,再未给如此对待任何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