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阮昔晃晃悠悠回养心殿的时候,殷帝刚刚用过晚膳。
“你跑哪儿去了?我不放心,又去灵静宫问了一圈儿,结果看门的宫女说,你一早就回去了!”
石春总算逮着她,噼里啪啦问了一大通,脸色很焦急。
“办完差事溜达去了呗,还非得专门跟你汇报一声不成?”
阮昔不紧不慢的模样可把石春气得够呛:“好你个没心肝的,亏我巴巴担心了一下午……”
“外面吵什么呢?”
许是两人说话声大了点儿,把屋内的周福海都惊动了。
石春猴崽子似的瞬间消失,等里面的人撩开门帘时,便只剩阮昔一人站在原地。
“小喜子?你生病了?脸色这么难看?”
周福海眼毒,立刻瞧出来她不对劲儿。
“没,中午吃的烧鸡坏了,跑一整天茅房,腿有些发软。”
阮昔直接把石春的病往自己身上按。
“啧啧,瞧你们这点出息,骤然富起来,就死命的吃喝,偏这狗肚子里又装不下二两香油,硬是消受不起!”
周福海絮叨了几句,让她早些回去休息,阮昔却笑笑,拦下端着牌子的敬事房太监,将托盘亲自送了进去。
殷承景尚未换下龙袍,斜眼瞧见阮昔,目光立刻锁定在她毫无血色的唇上,眉头登时皱起。
“陛下,怎的见了小人就面露不悦之色啊,可是小喜子哪儿做的不好,惹您厌烦了?”阮昔晴朗地向他打了声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