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斜躺在美人塌上,手持圆扇,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,双颊的红润终于慢慢褪去。
宫女端来茶,阮昔却不敢真的喝,只是用手端着。
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被放了什么药……
“喜公公,本宫难不成是洪水猛兽,怎的就让你这般拘谨,连茶都不敢饮了?”
娴妃停下扇风,手持凉玉扇柄放在玲珑身侧,更显曼妙风情。
阮昔啧啧称赞,就这身材,哪个男人看了能不心动?
不对,殷帝向来眼瞎,还真说不好。
见她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,阮昔无法,只得侧过身去,用茶盖掩着唇做出轻抿一口的样子。
娴妃满意地笑了笑,放下扇子,朝她勾勾手指:“坐得那么远做什么?瞧着生分,倒显得本宫不近人情似的。”
阮昔不敢靠得太近,规规矩矩地站在她面前。
“坐下啊。”
阮昔:你热情的样子,让我好心慌。
她没敢坐实,半悬着僵在美人塌的最边上,谁知娴妃还不满足,非要她再近些。
直到阮昔的宫袍快碰到娴妃的裙角,这才罢休。
她就这么一言不发地打量阮昔,半晌后轻笑起来:“到底是个生瓜蛋子,连抬头看女人的勇气都没有。”
娴妃的声音婉转,尾音微微上扬,带着说不尽的魅惑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