搭配紧绷的小脸儿和不甘心的咬唇,简直像是委屈到了极点。
殷承景握掌成拳,放在嘴边轻咳两声,不自在地移开目光:“孤还未曾责骂,你哭什么。”
阮昔:嗯?谁哭了?
不过狗皇帝面色明显缓和不少,这倒是个好兆头,干嘛还计较那么多,索性任他误会去吧!
“陛下嘴上没骂,可心里定是疏远小人了!小人这颗心全挂在陛下身上,自然能感受得到……小人对怜月姑娘半点非分之想都没有,只因前儿在太医院抓药时偶然碰见了,顺手帮了些小忙,从那后都没再见过面,今儿怜月姑娘突然来访送了香囊,小人也没想到啊。”
“太医院?你生病了?”殷承景的关注点奇怪得很。
阮昔随口糊弄过去,“抹泪”继续诉苦。
“本没什么事儿,都是那些宫人瞎传,还越来越离谱,最后闹得连周公公都信了!小人过了年才十五,连生辰都还没到呢,岁数小,哪儿懂什么情情爱爱?陛下,您可冤了小人了!”
殷承景看似面不改色,私下里转动白玉扳指的速度却越来越快,只觉得阮昔的“哭声”弄得自己心烦意乱。
某根紧绷的弦,却又莫名松弛不少。
究竟是愁还是喜,竟一时无法分清。
他胳膊僵硬地拍拍阮昔的肩,见她还不止住,恼怒地想斥责她两句,可刚张口,瞧见她朦胧的泪眼,又生生的咽了回去。
阮昔正飙戏彪得过瘾,忽见一块四四方方的手帕递到眼前。
不是狗皇帝方才擦手的那块,是新的,帕角还绣着几瓣梅花,很是淡雅。
“别哭了。”
殷承景并未察觉到他的声音有多温柔,只想快点让她停下:“孤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