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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吟半晌后,殷承景抬头看她,目光中夹杂了许多阮昔看不懂的情绪。

复杂得很。

阮昔对苍术之类的东西不熟,也没瞧出红豆哪里不对劲,只盼着殷承景玩完之后能原样装回去,可别弄丢了几样。

她没学过女工,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做个一模一样的赔给人家。

看出阮昔面色上的紧张,殷承景轻捻那几颗红豆:“这便是谢礼?”

阮昔只当他做惯了皇帝,嫌弃怜月送的香囊太便宜,便顺口接道:“礼轻情意重嘛。”

嗯?好像越解释越歪!

殷承景扔开红豆,用案上的绢帕仔细将每根手指擦干净,似乎生怕沾染上香囊的味道:“此香过于浓郁,对身体无益处。”

“正是正是,陛下万金之躯,被这东西熏呛到了可如何是好,小人马上把它收起来!”

阮昔寻个机会就伸手,可惜还没等碰到那香囊,就被殷帝充满警告的目光吓退了。

啧,他嫌弃成这样,干嘛还不还给她。

“你最近频繁打探后宫消息,就是为了……怜……”

“她叫‘怜月’。”

见他眉头又深皱几分,阮昔抿紧嘴,不再多言。

殷承景站起身,负着手在她周围缓缓踱步,让阮昔莫名有种被巨蟒缠绕的怪异感,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巨口将她囫囵吞下。

阮昔无奈叹气,其实狗皇帝会如此生气的原因,她还是多少能猜出来的。

皇宫里有条重要的规定:宫女与太监不许私相授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