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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总炮师无语的目光中,阮昔仿佛瞧见了自己方才看山样须的神情。

这该死的牛皮糖,怎么甩都甩不掉呢?

***

在副总炮师的陪同下,阮昔亲手打开所有炮匣,命人将所有白色□□全都亲自抱走,洒在地上用水浇湿。

总炮师在旁边看着,心痛得捶胸顿足,气得差点把老泪给逼出来。

“作孽呀,那是老夫十年的心血,就这么被你给硬生生毁了!”

阮昔拍拍手,毫无愧疚:“足足半个时辰的花炮,短了这几个又能怎么样?大家不过看个热闹罢了!”

总炮师气结:“那白鹤可是老夫的得意之作!”

阮昔将空水壶扔还给他:“哭吧哭吧,能有命活着哭就不错了。”

“你!!”

“快快快,大师傅晕过去了!快掐人中!”

众炮师乱作一团,眼看着花炮马上要中断,副总炮师夺过彩旗,临时担起指挥全局的重任。

任凭他们闹得人仰马翻,阮昔长舒一口气,在漫天烟花的陪伴下,慢慢往回走,远远的便瞧见被群臣围在中间的殷承景。

整整一天,他都被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束缚着,片刻喘息的功夫都没有。

在娱乐活动不甚丰富的朝代,烟花的确是难得的新鲜玩意儿,可殷承景满脸淡然,反应似乎和听戏看曲没什么分别。

明明身处于热闹的中心处,却仿佛遗世独立般站着,所有欢喜都与他无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