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人可不得了,能耐大着呢!”
阮昔挨骂都挨惯了,本没太在意,不想竟在众多非议中,听见了几处不同的声音。
最初她还以为是方才偷偷饮的那几口酒劲儿太的,连幻听都冒出来了。
不曾想片刻后,当真有几名身着朝服的臣子朝她走来,拱手说些贺新春的场面话。
这几人态度恭敬,和那些见了她就吹胡子瞪眼的言官截然不同,面上还眉开眼笑的,弄得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招架。
似乎瞧出她的窘迫,几人连忙做起自我介绍,热情得近乎夸张地聊了两句后,一位留着山羊须的男人,用袖子下的手偷偷碰了碰她。
阮昔:???
还左手躲在右袍下碰她,上半身又站得笔直,外人站得但凡远些,都看不出他这古怪姿势。
到底要做什么?见她没反应过来,山羊须清了清嗓,用眼神疯狂暗示自己的袖口,站得离她又近了些。
阮昔被弄的也有点紧张,狐疑地伸过手去,立刻在宽大的袖口下,接到了个沉甸甸的东西。
摸了摸形状,像是银锭子。
哦豁……
“初次相见,小小意思不成敬意。”
山羊须捻捻上翘的细长赀,眯起精明的小眼睛,露出抹“你懂得”的坏笑。
阮昔眨眨眼,背过身去借着月色将小手从袖子里露出来,立刻瞪大了眼。
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