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周福海闻言,迈步踱到两位掌刑姑姑面前,眼刀一扫,吓得对方头更低了几分。
“方才你们的话,咱家恰巧听到一二。有句话说得不错,‘一宫有一宫的规矩’,怎么养心殿的人犯了错,要劳烦尔等出手?”“太行”姑姑承不住周福海威慑的目光,腿软直接跪下:“回周公公,小人也是听德妃娘娘的吩咐才……”
“咱家没记错的话,德妃娘娘并无协理六宫之权,怎的擅替皇后娘娘、陛下做起主了?”
周福海问责愈甚,不待两位姑姑再回话,拂尘狠甩:“还不走?是想同咱家到御前理论?”
“小人不敢!小人告退!!”
见两位姑姑仓惶离去,秦婕妤虽有些不甘,也被宫女怜月连哄带劝地扶走了。
“阮喜!没事吧!”
石春两步蹿到她身边,转圈儿打量她半晌,见果真没什么伤痕,这才放心。
周福海板着的脸终于破冰,压着火伸手戳点她的额头:“成天的净在外面惹事!碰着那不好惹的还不绕着道走,这点分寸都没有吗?”
阮昔护着头四处躲周福海的指头,嘴里嚷嚷着“小喜子冤枉”,心里却暖烘烘的。
这冬日的寒夜,貌似也不那么冷了。
回去的路上,阮昔才在与石春的闲聊中得知,周福海是殷承景派来的。
“咱家见失态不妙,就赶忙去寻人帮忙,跑了半晌恰巧遇到周公公,烦劳他老人家听说此事后,将来龙去脉禀与陛下,这才得了令前来救你!”
石春说起此时来仍心有余悸:“乖乖,好端端的你怎么惹到安宁宫那位的?”
阮昔无法明言,只得扯了个别的借口遮掩过去,心想怪不得周福海方才敢和德妃叫板。
原来身后有狗皇帝在撑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