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不伤及无辜,她曾经仔细观察过,白绫上并无特殊纹案,布料也极为普通,根本无法追查出处。
殷承景将白绫接过,闻到上面才沾染些许泥土和新雪的味道,修长的手指轻捻绫面,目光幽邃。
“小人自幼入宫,从未贪图过富贵,唯愿‘平安’二字,做人做事向来谨小慎微,却不想无意中还是挡了谁的路。”
阮昔表情无比真诚:“昨日陛下所拜托之事,并非小人有意推诿,只是生来胆小,怕会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,才思量许久。”
“那你如今可改变想法了?”殷承景淡声问道。
“是,既然不管怎么躲都是死,小人又何必再瞻前顾后?”
阮昔星眸颖颖,认真望着狗皇帝:“普天之下莫非皇土,小人愿将性命交付于陛下手中,甘愿为匕为刃,但求陛下护得小人周全!”
“你,这是在和孤谈条件?”
殷承景放下白绫,冷眼看着她。
阮昔:靠!狗皇帝果然难缠!
“求名者、求利者皆不可信,小人求的是命,只要命在,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。”
阮昔说的是大实话。
殷承景自幼时起,便被无数谎话围绕,猝然听见如此坦诚的心声,足足愣了半晌,才再次开口:“谈条件前,先证明你自己的价值。”
“三天之内,小人定解陛下忧愁。”
阮昔信誓旦旦。
“好,就给你三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