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外面吹吹寒风冻一遭,保准回来后除了小棉被什么都不想。
殷承景瞧瞧外面刚飘雪花的天儿,允了。
为皇帝换好保暖的深色裘袍,一行人排队跟在殷承景身后,前往崇华池散步。
路上,周福海不知悄悄埋怨过阮昔多少回。
能让陛下暂时舒心是好事,可也不该哄着他在这么冷的天儿出来闲逛。
倘若一个不小心染上风寒,他们这群人有几颗脑袋赔得起的。
阮昔嘴上应着,心中却只觉得他太过多虑。
如今最冷的四九天已过,虽然老天时不时的还下点儿雪,但气温终究在慢慢回暖。
连她走在外面都不觉得太冷,殷承景个大男人,怎么就那么不禁冻?
挨着周福海的斥责,愁眉苦脸的阮昔不知不觉在队伍中走得落后了些。
直到前面的宫人传喻,才晓得狗皇帝又在叫自己过去。
“这蠢材笨手笨脚的,连把伞都打不好。”
殷承景的目光冷冷扫过跪在地上的倒霉蛋儿,将伞扔给阮昔:“换你来。”
“遵旨。”
阮昔心中暗笑这人太矫情,连这么点儿雪都要挡,不料刚举着伞站到殷承景身边,才发觉事情不妙。
她的海拔,不够高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