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这画的精细程度,绝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画好的,估摸着在她沐浴时,就已经开始创作了。
殷承景手持画笔,笔尖蘸着红墨。
“若你方才敢随口扯什么怪力乱神……”
他目光微寒,红色笔尖悬空,在山雀可爱的小脑袋上,虚画了道横线。
阮昔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。
这人真狗啊!
他早就看破了山雀粪的把戏,却绝口不提,对她连挖坑带下套的!
不都说暴君和昏君差不多,全是荒淫无度的傻子嘛?
他怎么这么猴精!
见阮昔一副后怕的模样,殷承景将笔尖移开,继续在褐色的树枝上画那点点红梅。
“太傅曾说,你这小太监忠心耿耿,难得。”他语调很慢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你可能胜任他的评价?”
阮昔闻言,顿时将表忠心的话说了又说,慷慨激昂,听得殷承景直皱眉。
真是怪事,这狗皇帝好像不太吃马屁这套!
“对了,你精通乐理?”
殷承景每次问话,都会让阮昔的情绪紧绷起来。
她知道,狗皇帝指的是张乐师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