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霉的阮喜通宵未歇,等天蒙蒙亮刚想吃口早饭,又被那货临时派去喂白虎。
好在否极泰来,那日他在宫中名声大噪,在御前领了驯虎的差事,脱离了李贵英的管辖。
孙侍卫平日总听阮喜诉苦,心中自然对李贵英也厌恶得紧,每每提起都要骂上几句。
万侍卫心中五味杂陈,他只听说过阮喜的名号,今日见他一副红红绿绿的可笑扮相,心中本对他没什么好感,以为只是个在君前讨好扮丑的不入流之辈。
如今听得唏嘘不已,看向阮昔那瘦瘦小小的弱身板儿,目光也柔和了许多。
阮昔很有眼色地随着孙侍卫的话长吁短叹,时不时再做出用衣袖擦泪的动作,引他又聊起这阵子阮喜驯虎的许多事。
各中辛苦不提,阮昔注意到,阮喜并非只有受赏那日才跟白虎同笼过。
因此稀罕事在宫中盛传,每逢有贵胄生起性子前来观赏时,他都会做此表演。
【看来,他已彻底掌握了某种不让白虎攻击自己的诀窍。】
白虎似乎听腻了三人的聒噪,缓缓站起身来,将身上有些压扁的毛抖开,朝角落里空桶的方向抽抽鼻翼。
【这就奇怪了,阮喜之前被排挤得那么严重,日子过得自顾不暇,究竟是从哪儿学到的驯兽本事?】
两名侍卫正聊得火热,未曾注意到笼子内的动静,阮昔眉头紧锁,口中随意附和着孙侍卫的话,脑中却不断地思索着。
【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被遗漏了……】
白虎猛然发出雷霆怒吼,巨大的身子轰然朝着笼壁狠撞,吓得三人一激灵,腿绊腿的差点摔成个叠罗汉!
“亲娘啊,这锁能撑得住吗?”
两侍卫看着摇摇欲坠的铜锁心里直打鼓,也不躲懒了,宁可去外面挨冻也不想受这等吓。
没人注意到阮昔眸中迅速闪过的一丝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