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呵…
她低头抵着他的胸口,突然觉得好笑。
有时候女人的思维真不是靠逻辑就能梳理明白的,正常人办不出彭婉心这档子事,可周如叶是亲眼看她被崔时同化的。
这种微妙的转变和引导,会无限放大个人欲望、吞噬道德约束,催化一种病态的偏执欲。彭婉心是得不到便要毁掉得到的人,崔时是得不到就要毁掉一切无辜的人。
一念之差,即是地狱。
周如叶脑海里浮现出崔时那本溃烂的《挪威的森林》,她莫名想到其中一个比喻——
“……那种病,就像一个烂苹果要把周围的苹果都毁掉一样。”
“什么?”
季司原听怀中人没头没脑地说起这句话,掌心覆住她的额头,误以为她是烧糊涂了。
周如叶好笑地拉下他的手:“我是说…如果你一定要试图理解彭婉心,不如想想这个比喻?既然横竖都要坠入泥沼,何不把我这个绊脚石一同拽下去?她得不到你,我也别想得到。”
“哼,莫名其妙。”季司原冷下脸,很不喜欢这个后果。
周如叶耸了耸肩,倒是看开了,语气轻松起来:“崔时也一样,拿抑郁症做挡箭牌,行着卑鄙龌龊之事,我代表广大抑郁症患者第一个表示抗议!”
“呵,你啊…”季司原又好笑又心疼,腾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。“崔时还不止是抑郁症,他走上这条路多少和我有点关系。”
他简单复述了几句崔时对他的“控诉”,倒不至于自责,但多少有些唏嘘命运弄人。
“所以…崔时才那么恨你?”
周如叶了然,终于明白崔时提到季司原时复杂的情绪。
“可你没有义务帮他吧?欲望才是原罪,无论是崔时还是彭婉心。”她说得斩钉截铁,坚决偏袒季司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