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义父……”任逍遥接过瓷瓶,心底却有些犹豫,这毕竟是毒药,毒发的过程十分痛苦……
任夙见他迟疑,操纵轮椅转身:“用不用随你,但你赶紧再换一张脸,今夜必须出城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任逍遥刚取出更换新面具的工具,忽然听见隔壁厢房传来一声钝响,连忙搁下东西赶过去。
只见被布条捆住手脚、遮住双眼的少女从床上滚下,狼狈地躺在地上。
任逍遥立刻上前将她抱起放到床上。少女剧烈挣扎,任逍遥一松手便翻身滚到了床内侧,屈膝靠墙,浑身戒备。
任逍遥单膝跪上狭小的床榻,解开了她眼上的布条。
少女睁开一双清亮的眼眸,不停眨眼适应光线,看清眼前人又往里缩了缩。
任逍遥语气温和:“我先给你解开哑穴,不过你别喊,我义父在休息。”
李明雅抿唇看着他,没有答好与不好。
任逍遥看出她眼中的惧怕和排斥,心中酸涩难忍,但还是解开了她的哑穴。
李明雅没有喊,只动了动唇,冷静地问他:“你为何要抓我?”
“我是为了保护你。”
“保护?”李明雅低头看向绑着自己手脚的布条。
任逍遥自知理亏,一边解开她手脚上的布条,一边道:“你父王昨晚逼宫失败,如今已经入了诏狱——是徐靖抓了他。”
“不可能!”李明雅瞪大眼睛看他,满脸不信。
“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,但事实如此。”任逍遥道,“你认识的小余哥和谢承,是毅王的人。昨晚最大的赢家便是毅王,而这一切部署,你那两位好哥哥都没有打算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