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不过……你比老六更精于算计,善于伪装,虚伪狡诈,道貌岸然。”
文清帝每说一句,睿王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。
“父皇以为如此贬低儿臣,就能污蔑儿臣下毒?就能抹去儿臣这些年立下的功劳?!”睿王面色狰狞,“儿臣同老六一样又如何?他已经死了,而我是你最后的选择,难不成你还想选他们两个?!”
睿王指向诚王和李熠:“一个莽夫,一个废物,您若是不怕亡国,大可选他俩试试!”
“放肆!”文清帝厉声怒斥,却又剧烈咳嗽,仿佛要将心肺一块咳出来,喉中再度溢出鲜血。
睿王冷眼看着他:“父皇,您的时间不多了,若是执意不写诏书,等您驾崩,儿臣还得扫清障碍再登基。”
说到后边那句时,睿王的视线从诚王和李熠脸上扫过。
诚王面色难看,李熠却岿然不动。
就在此时,殿外传来一声长长的呼哨,李熠眉峰一挑,猝然笑开。
他将脚下的毛笔踢向睿王:“不牢三哥费心,这笔,还是您留着在诏狱里头写认罪书吧。”
“你——”睿王一怔,忽然意识到什么,立刻扭头看向殿外。
忠王叛党早已清理干净,他的人为何还没有进来汇报?
他并不知道,就在他原形毕露、趾高气扬地逼文清帝写诏书的时候,一场无声的“反叛”与绞杀在殿外悄然发生。
此刻,整齐划一的铁甲声响彻殿外。
“京畿卫徐靖救驾来迟,请陛下恕罪!”
徐靖手持长枪,带着一队京畿卫闯入大殿,将枪尖抵到睿王颈边,“缴械不杀,睿王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