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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桑柔也没想到两个弟弟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“暗度陈仓”,发展成这种关系。种种过往闪过脑海,她一时竟也弄不清,到底从什么开始有了端倪。

段书文原本在前头书房教段启轩识字,听说岳父岳母来了,抱着段启轩顺着下人的指引找过来,没想到正好见到这一幕。

他心底一惊,连忙捂住段启轩的眼睛,扭头将他抱回谢桑柔院里。

谢承把姜羡余挡在身后,看向谢父谢母和谢桑柔:“父亲母亲,阿姐,我同小余情投意合,早已私定终身。”

“混账!!!”

谢父的声音被怒气冲得粗哑,“我让你来金陵读书,你就这样背着我胡闹?!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

“怪不得家里给你说亲你推三阻四,原来是早就有了这等龌龊心思!”他在谢承的小腿上踹了一脚,“与男子苟合,你还有脸叫我父亲?!”

谢承膝骨一痛,膝盖弯曲。姜羡余连忙拉了他一把。

耳鸣渐渐消退,姜羡余听见谢父的话,上前将谢承护到身后,强撑着抬起头,眼睛泛红:“您别打他,是我缠着他——”

“是我。”谢承打断他,将他拉到身后,抬头看向谢父:“是我哄他同我好。我知道您难以接受,怎么罚我都可以,但别碰他。”

谢父抬手指着他,指尖不住地发抖:“逆子!混账!不知羞耻!!!”

他颤颤巍巍地骂着,视线落在姜羡余留着巴掌印的侧脸时顿了下,扭头对谢桑柔道:“把他爹娘请来,我管不了他,他爹娘还能管不了?”

他看着谢承,指向门外:“你给我去外头跪着,没想明白别想起来!”

……

姜羡余非要陪着谢承一块跪着,谢父讽刺了一声“受不起”,他仍是坚持。谢父冷哼了一声,负气不去拦他。

谢母被谢桑柔和段书文扶着,攥着帕子无声垂泪。先前大雪封路,儿子和女儿一家都没办法回家团圆,年后天气回暖,他们便想来金陵看看,免得过完年儿子、女婿又得进京赶考,拖到三四月都见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