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王不得已只带了两个谋士抵京面圣,又留下几人在洛阳继续调查。今日这些谋士受命抵达京城,仍是一无所获,如何叫他不怒!
这时,坐在轮椅上的长须男子以拳抵唇轻咳起来,忠王脸上的怒色一敛,见对方咳得厉害,对站在身侧的心腹总管道:“给任先生添茶。”
“是。”总管连忙给那位被称作任先生的男子倒上热茶,递到对方手中。
这么一打岔,忠王收敛了浑身怒意,坐回椅上,灌了一杯热茶。
底下的谋士悄悄松了一口气,感激任先生救他们于水火。
“王爷。”门外下人忽然轻叩房门,“谢彦成谢公子执您的令牌求见。”
忠王微讶,瞥向任先生:“逍遥回来了?”
任先生同样有些惊讶,“属下不知。”
门外,风尘仆仆的任逍遥被请了进去。
“见过王爷。”任逍遥对忠王抱拳作揖,又侧身向任先生行礼,“义父。”
任先生对任逍遥微微点头,问:“怎么突然回京,也不事先递个消息?”
任逍遥垂头拱手答:“事从权宜,儿子有要事禀报王爷。”
忠王正色看向他:“说。”
任逍遥道:“属下在江南逗留数月,依近日所见,却有大雪之兆。”
忠王面色一凝:“此话当真?”
任先生蹙眉看向任逍遥,冷声质问:“江南今年虽是早冬,但就连钦天监也不敢断定江南有雪,你怎敢妄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