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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父怒意横生,不住粗喘,颤抖着伸出手指向谢承,“来人!给我将他关进祠堂,请家法!”

“老爷!”谢母急得泪眼婆娑,紧紧拉住谢父的手,“使不得老爷!阿承如今还病着,如何受得了家法?”

“我就是要打醒这个逆子!看他有何颜面面对谢家列祖列宗!”

谢父话里强硬,可到底没舍得打太重。

然而十几棍子下去,谢承仍是不松口,也不肯讲明原因。又挨了几棍便直接昏了过去,伤了心肺,卧床不起。

姜父姜母都来劝过,谢承仍然执迷不悟,打定主意不再走仕途。

前来恭贺他考中解元的亲戚好友全被挡了回去,无人知晓因为姜家小少爷离家出走,谢家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。

受姜羡余所托,给谢承送信的覃云汉几度上门,都只得到门房一句“我家少爷身体抱恙不便见客”的答复。

姜羡余离家出走的事情他也听说了,还听说姜家大哥特意从金陵回来,去岭南寻人。而他手握小余寄来的书信万分为难,不知该告诉姜家小余其实就在金陵,还是替好友守口如瓶。

所以他只能来找谢师兄。他相信小余大费周章偷偷寄回来的信,必定在信中同谢师兄交待了什么,只要见到谢师兄,对方肯定有主意。

于是在谢府门外徘徊数日,覃云汉终于见到给谢承抓药回来的识墨。

识墨神色憔悴,说他家少爷病得很重,不宜见客。

覃云汉没有办法,咬牙将信交给了识墨,“务必亲手交给你家少爷,不可声张!”

识墨不明所以,将那封没有署名、封口紧实的信收下,藏在了袖中。

覃云汉目送他进了谢府,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
却不知谢父早就注意到屡次登门的他,等识墨一进门就将他拦下。

“外头递了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