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承打断他,赤红的眼里藏着偏执又疯狂的情绪,“你有什么对不起我?你志在江湖有什么错?不告而别有什么错?死的不明不白又有什么错!”
姜羡余因哀泣而战栗,压根止不住泪,伸手抱住了谢承的腰,“错了错了!全都是我错了!”
“我自私自利!我背信弃义!我识人不清!我不知好歹!我活该!”
他紧紧抱着谢承,哀求他的原谅,“我错了,你别恨我……谢承,你别恨我……”
谢承心中的怨怼在他一声声哀泣中软化,抬手紧紧回抱住他。
胳膊牢牢将他锁住,紧得姜羡余喘不上气,紧到彼此骨髓都发痛。
“不管前世还是今生,输的永远是我。”
谢承自嘲一声,埋头靠在姜羡余颈边。
温热的呼吸与潮湿的泪落在姜羡余颈边,竟然比前世的二十八刑还要煎熬。
当年谢承抱着他的尸体,又该有多痛?
……
两人回到段书文的住处,后者已经睡下了。
平安守在大门口,见两人拉着手回来,表情有些呆愣。
姜羡余挣了挣,看向谢承。谢承不得不放开了手。
他还有许多话想问姜羡余,奈何方才遇见了打更的更夫,见他们在路边抱着,惊骇不已。
没有办法,他们只能先回来。
姜羡余住的客房就在谢承隔壁,识墨和平安给两人分别抬了热水进屋,伺候他们洗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