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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承印象中,父亲并未与少年起过冲突,更不曾表现出任何不满。

姜羡余翻身上马,“因为从小伯父就对你寄予厚望嘛,不像我,我爹娘对我压根没什么期望,也不求我成材。所以我每回去找你,都怕碰见伯父,怕他觉得我耽误你。”

这才整日翻墙嘛!

谢承闻言一怔,突然忆起前世。

他跪在祠堂,父亲沉声厉色:“为父为你取字‘临渊’,要你谨记,他姜羡余是潜渊入海的游鱼,而你,只能做那临渊薄履的岸上人!”

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,一旦行差踏错,便是万劫不复。

渊中鱼,冰下景,皆是奢望。

……可这辈子,他不想重蹈覆辙。

“不会。”谢承拉住姜羡余的缰绳,仰头看向他。

“父亲不会如此看你。”

就算将来某日,父亲对你有了偏见,责任也在我。那时,我一定会挡在你身前,不让父亲为难你分毫。

姜羡余低头看向谢承,心想谢承一定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么认真,仿佛在替伯父许诺保证。

但姜羡余心里清楚,谢父谢母如今愿意善待他,只因他是谢承的至交好友。

也只能是谢承的至交好友。

一旦越了线,他们绝不会答应。

姜羡余深知这一点,朝谢承笑了下,拉起缰绳,“不管怎么说,我还是该干点正事,不能给我爹娘丢脸。等我想好了,再找你给我出主意。”

谢承:“你不是要和师兄一块走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