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承微讶:“……你要和我同去?”
“不然呢?”姜羡余反问,“我不能去?”
前世他就答应谢承陪他去金陵考试,只可惜后来又闹了别扭,没能履约。
之后便是一别多年,再见之时已是阴阳两隔。
若是早知那就是永别,他说什么也不会同谢承闹别扭,更不会胆怯退缩……
谢承默了片刻,道:“明日,我去说服师父师母。”
姜羡余顿时笑开:他就知道!谢承也想让他去!
“不用,我爹娘已经同意了。”他抱着胳膊,微微扬起下巴看着谢承。
谢承渐渐明白过来,少年不是来告状,而是来求夸奖的。
他不禁弯起唇角,嘴上却还在“为对方着想”,说:“前后最少半个月,会耽误你功课。”
姜羡余不在意地摆手,“反正我爹说我‘念书也就那样’,耽误就耽误吧。”
谢承不说话了。
只要他想,还能找出更多理由和借口,劝少年不要去。
但他此刻并不想。
他想与少年形影不离,前世就遗憾未能如愿。
如今少年愿意,再好不过了。
姜羡余从书桌上下来,“我是不是耽误你温书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