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伯爷等人脸色骤变,连一直沉默的五叔爷都有些惊讶地看向谢承。
只见谢承拿出两本册子,道:“我原先也不知,咱们家的琅玉斋、金玉阁,在云州、岷州,还有岭南,都开了不少分号。”
“这些分号在大伯爷、三叔爷和四叔爷的亲戚名下,里头卖的玉器首饰,都刻着咱们谢家的‘琅’字印,收益却从未记入中公族产,这是为何?诸位伯爷叔爷可否为侄孙解惑?”
大伯爷几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承。
三叔爷将谢承手中的册子抢过一看,发现对方确实已将那些铺子的位置和经营状况查得一清二楚,顿时瘫坐在椅上。
姜羡余听到这里,终于放下心,看来谢承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,不会被那些老家伙糊弄。
只是他又忍不住想,谢承发现账册造假至今,前后不到十天,怎么能到千里之外的云州、岷州、岭南查清玉料首饰去向?
并且,前世他离家前,并没有账册造假这事……
姜羡余正疑惑不解,就听外头大伯爷开口了。
“若非你们二房独占鳌头,我们也没必要出此下策。”
“没错!”三叔爷舔了舔唇,狠灌了一杯茶,“我们继承了父亲雕玉的手艺,谢家的生意和名声都靠我们的手艺撑着。可我们名下的铺子,却要交两成收益给你们二房,哪有这种道理!”
谢承淡淡抬起眼,“三叔爷这话,分家的时候怎不在曾祖父面前说?”
三叔爷顿时哑住喉,扭头看向大伯爷。
大伯爷没吭声。
谢承继续道:“诸位伯爷叔爷莫非还以为,曾祖父偏心我祖父?”
“那侄孙来给诸位算一笔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