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犹豫片刻,端起药碗含了一口,低头朝姜羡余吻去。
舌尖抵开齿关,将药汁渡了过去。
怀中人尝到苦味,挣扎着呜咽,却被谢承紧紧抱住,牢牢堵住唇,唯有舌尖在温柔安抚,哄他吞下药汁。
如此反复三回,药碗终于见底。
谢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搁下药碗,抹了下唇,气息微喘。
姜羡余的唇瓣微微红肿,沾着些许药汁,谢承盯着看了一会儿,又低头轻轻落下一吻。
吻去那点药汁,一触即分,温柔虔诚,又小心翼翼。
那一刻,除了苦涩的药味,谢承还尝到一丝丝甜——一丝从来未敢奢望的甜。
“少爷,糖水来了。”识墨快步跑进屋,脚步声和说话声却都压得很低,不敢惊扰病人。
但往床头一看,药碗已经空了。
“小少爷喝啦?”
“嗯。”谢承抿了抿唇,朝识墨伸手,接过那碗糖水。
这碗就好喂多了,一凑到姜羡余唇边,他就像闻见了味似的张开了嘴,含住碗沿汲糖水。
谢承弯了弯唇角,好笑又无奈。
他没敢多喂,让少年喝了两口就将碗交给了识墨。
姜羡余不满地哼哼了两声,发现闻不见糖水味了,还颇为遗憾地舔了舔唇。
谁知舔到唇上残留的药汁,顿时又苦皱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