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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羡余对他们的想法一无所知,见众人这般忙碌,便唤来识墨,让他准备茶水点心和冰盆。

自己也拿起一本账册,趴在软榻上头的小案上,拨着算盘一笔一笔算。

奈何这些账目表面都无可挑剔,需得根据玉矿开采的数额及消耗去核对,才能发现其中的不妥。

谢承早已将玉矿的账目熟记于心,所以一眼就看出问题。

姜羡余则是咬着笔头苦算,仍是一脸茫然。

谢承也没打算让他为自己操心,只当是锻炼锻炼他的算术能力,随他折腾去了。

午间的日头正烈,姜羡余闻着墨香昏昏欲睡,不多时就趴在小案上睡着了。

谢承抬头瞥了一眼,起身上前帮他收了小案,扶着他在软榻上躺下。

又见这里临窗暑气重,低声唤来识墨,叫他把冰盆挪得离姜羡余近一些。

识墨既不想违背少爷的意思,又见不得自家少爷遭罪,于是挪完冰盆位置,又往谢承身旁添了一个。

屋里的掌柜和账房见到少东家这番举动,有些惊讶。有那心思活络的,暗自感叹他们少东家对姜家小少爷,怎么跟宠媳妇似的?

心思各异,但他们都不约而同放轻了拨算盘的动作,压低了商议的说话声。

许是环境过于舒适,姜羡余一觉睡到傍晚。

此时金乌西落,晚霞迤逦。

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在谢承的书房睡着了,首先摸了下唇角——很好,没流口水。

再看面前化得细碎的冰盆,以及埋头做事的谢承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