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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谢承一如既往值得信赖,不仅能解决麻烦,还从不叫他吃亏。

他如今虽然挨了打,却不觉得疼。因为他和谢承赢了。

所有人都会记得谢承大度讲理、不卑不亢,赖宏则轻狂狭隘,目中无人。

至于他自己,在旁人眼中到底是逞凶斗狠的莽夫,还是仗义可靠的兄弟,都无所谓。

只有谢承,他不舍得让旁人动他一下,哪怕只是一片羽毛。

……

午间下课铃一摇,童生班的少年最先涌出课室,奔向饭堂。

姜羡余和覃云汉的左手肿得厉害,一片黑紫,比饭堂今日的烤猪蹄颜色还要深。

覃云汉捧着左手“嘶哈嘶哈”的吸气,疼得眼泪汪汪,“清啊,帮我打饭,我要吃烤猪蹄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温清戒尺挨得少,如今已经不怎么疼了,揽下照顾“伤患”的活,“小余哥呢?”

姜羡余对疼痛的承受能力比覃云汉强上许多,他不在意地甩了甩手,“你们先去,我等谢承。”

覃云汉:“那温清去打饭,我去给你俩占座。”

姜羡余:“嗯。”

铃摇第二遍的时候,秀才班也散学了。

姜羡余站在饭堂门口张望,看见谢承的身影,立刻朝他招手。

谢承和身旁的同窗道别,朝姜羡余走了过来,“手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