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羡余厚着脸皮八风不动,隔绝一切骚扰。
他动作很快,刷完墙,买瓦的仆人还没回来,便飞到刘叔家屋顶上发起了呆。
六月的日头毒,行人都避着走,只有姜羡余贪恋这灼热的温度,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证明他是真的活了过来。
待到脸颊晒得滚烫,买瓦的仆人终于挑着扁担回来。
一起出现的还有谢承。
姜羡余刷一下站起来,“你怎么来了?”
谢承揽着一摞瓦片飞上房顶,递给姜羡余,瞥见他脸上带血的划痕,蹙眉问:“怎么不上药?”
“小伤,都已经结痂了。”
姜羡余用手背蹭了蹭脸,接过瓦片,问他:“谢伯伯没发现吧?骂你了没?”
姜羡余想到前世谢承为了给他建墓同家人闹翻就心有余悸,生怕自己连累谢承。
却听谢承道: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姜羡余松了一口气,又想起当时谢承马背上的行李,低声问:“你行李呢?”
谢承弯着腰砌瓦:“识墨收起来了。”
姜羡余倒是没注意,原来自己“东窗事发”的时候,谢承的书童也在场。
但识墨这家伙向来机灵懂事,想必第一时间就替谢承藏好了尾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