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温冷静地问:“你爸爸的情况,医生是怎么说的?”
林温足够清醒,她不听模棱两可的话。
周礼掀了掀眼皮,松了手。
香烟倒下,一丝残余的烟味扬进了空气中,刺鼻的味道像极了他小时候某段时间每天都能闻到的那一种。
只是后来,周卿河将被母亲带走的他从覃家接回,他就没再经常闻到了。
周礼直起腰,给了自三秒沉默的时间,他道:“医生说他活得勉强。”
医生是郑家的世交,谈论起周卿河的病情时,他没任何拐弯抹角,用词精准且犀利。
林温一怔:“周礼……”
“嗯,没事。”周礼说。
林温和周礼这几天每天都会联系,但不是每一次都电话。
林温会关心周礼父亲的情况,但周卿河情况特殊,周礼讲时会所保留。
林温知道周礼的心事,所以她的关心点到即止。
周礼也明白林温的意,所以他不用她说多。
是林温轻问道:“那你已经决定好了吗?”
活得勉强,那意味着周礼如果国,归期不定。
周礼爷爷是刚刚提起这个话题的,但听周礼的语气,不像临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