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房间很安静,主卧的门敞开着,宋颜初往里面看了眼,床上被子扑得很平,周郝已经不在了。
餐桌上摆着一份三明治,放在一个白色的圆盘上,桌面上粘了一张浅蓝色的方形便利贴,字体是行草钢笔字。
“早餐,我去公司了。”
宋颜初盯着三明治看了一会儿,拿起桌面上的便利贴,对着金灿灿的阳光,墨色钢笔字像是镀了一层金光。
周郝的字一直很好看,上高中时,语文老师经常拿他的作文贴在办公室外边的走廊上让其他学生学习,宋颜初每次经过都会看上两眼。
吃完早餐,宋颜初换了套衣服去处理了公司最后一些事情。
树倒猢狲散,过程并不怎么愉快,将近三个小时,宋颜初才从写字楼里出来。
随意在路边吃了点东西,宋颜初就赶往父亲所在的医院。
在医院对面的水果店,宋颜初买了宋康喜欢吃的水果。
病房门没关,护士推着架子刚从里面出来。宋颜初走到门口就听见父母在谈话,宋康自责的叹息,自己帮不了女儿的忙还成了女儿的拖累。
姜如琴在一旁宽慰道:“初儿下午会过来,你这幅样子她肯定会担心的。”
宋康道:“她现在哪来的钱给我治病,要不我就不治了吧,反正手术风险也有风险,何必花这冤枉钱。”
姜如琴:“你别这么说,医生说了,手术成功概率很高。别说那些丧气话,你要是走了,剩下我和初儿可怎么办?”
宋康:“初儿如今哪有钱,突然结婚不会是把自己……”
姜如琴:“不是,初儿说那人是她高中同学,信得过的,说不定待会儿初儿就带着他一块来了,你要是不坚强点,将来别人欺负初儿,我们母女俩拿什么跟人家反抗?”
宋颜初站在门口,喉咙里泛着一阵苦涩的酸意。她拍了拍脸,深吸了一口气,尝试下的笑了两下才走进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