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弥犹疑瞅他。
她平时都是隐形眼镜,在家如果不办公一般也不戴框架眼镜。想来或许白渽觉得新鲜好玩儿,还是摘下递过去。
眼镜脱手,却被白渽放在了一旁的桌上。
钟弥一头雾水,在想这人是不是缺根筋,没有眼镜她怎么看电影!
正要问他,刚好白渽转回来。
鼻尖相触的瞬间,钟弥突然就明白他所有行为的意图。即便已经在一起有段时间了,但每每亲昵,她还是免不得羞赧,正往后瑟缩,却又被挽了回去。
白渽默默瞅她,瞳孔妥帖收着她的影子,轻柔的鼻息携裹卡曼橘与香槟交织的气味,良久也没吻下去。
他的头发相比早前长了许多,此刻低头时垂顺而下,遮住大半表情,唯有微扬的唇角透出抹真挚的坏。
“怎么还害羞?”
钟弥借着忽明忽暗的光影才勉强看清那双犹如夤夜的眸,一颗心毫无章法地撞着胸膛,故作镇静道:“男人是不是都这样?四下无人就本性暴露。”
白渽扬眉,竟没否认,“嗯,面对喜欢的人意志力格外薄弱。”
“白渽,你能不能要点脸”
一个轻吻阻了钟弥的话。
先是小心翼翼触碰,分开。再温柔贴近,唇齿厮磨。
这个吻与以往都不一样,格外持久缠绵。钟弥也想学他大胆一点,可每每碰到都败下阵来,直至最后觉得满腔满肺的氧气都被抽空,脑袋昏沉得要命。
她的呼吸被他带乱,在逐渐变了味的亲吻中发出唔的一声。
白渽只觉得骨头都要酥了。从头皮到尾椎骨,一连串的邪恶想法都被唤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