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多错多。
白渽双手撑在膝头,宽大的领口在脖颈垂荡,隐隐约约露出深陷的锁骨,“你要是准备好了,我随时奉陪。”
钟弥斜了眼他坏笑的嘴角,抬手关掉床头的台灯。
十几平米的卧室内,霎时安静下来。
床边的地板上,白渽铺了两层被子,然而地板坚硬,躺下的时候还是传来翻动的声音。
钟弥定定心,从不久前的亲昵中抽离,盯着昏暗的天花板发呆。想了想,她问他:“万一我后半夜磨牙,把你吵醒了怎么办?”
“没关系。”
“可是真的挺吵的。”
“就当提前习惯好了。”
提前习惯?
钟弥在黑暗中失语,干脆盖好被子,看了眼窗帘缝隙透入的冷白月光,又坐了起来。
“要不你去客厅睡吧。”
白渽枕着单臂,无奈看向她的暗影:“别操心了。”
“地上凉,你的锁骨刚好点。”
听他不回话,钟弥又默默躺了回去。
这感觉怪怪的。
两个人身处同一空间,各自望着天花板发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