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腔内扩散开绵长的后怕,重重叠叠的攀上,全部堵在喉头,呵不出,也咽不下。
她人生中第一次意识到‘恐惧’是种摧毁人心的力量……难怪林瑜死也不愿意白渽当警察。
提心吊胆的感觉太折磨了。
然而,当警察是他的梦。
这是最无奈又最美好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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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大伟见江初喝多了,赶紧扶着他离开,免得将白渽家吐得满哪都是,还得让个病号收拾。
白渽送两人到楼下打了车,回来时钟弥还在厨房收拾碗筷。
他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,不知为何觉得无力。
想了想,还是走过去:“放那里吧,我明天找阿姨来收。”
钟弥刷着碗,也不看他:“我来吧。”
白渽没继续阻止,倚在柜台上看她。
今天的她看起来格外温柔。
米白色半高领针织衫扎进烟灰色直筒裤中,长发别到耳后,垂落在肩头露出小半张精巧的侧脸。
他就那么怔怔望着她,心下讪笑,可还是欣慰更多。
“如果因为无法行动自如而被调走的话……你会被调到哪里去?”
白渽回神,见她转过来看向自己,才确定刚刚确实是她在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