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平时对萧鸣泓也会失言?这笔账我记下了,等他来,我可要好好问一问。”叶诀笑道。
“不是不是,这不一样!”祁泊枫苦着脸。
“怎么个不一样法?祁泊枫,你今天给我说个清楚!”
无论祁泊枫如何解释,叶诀都冷脸摇头,摆出一副哄不好的模样,而祁泊枫低头耷拉着脑袋失落时,他反而偏头悄悄去瞧少年的可爱。
肤如凝玉,眉宇微蹙,唇紧紧抿着,眼睫眨了又眨,十分懊恼地低头反思,可可爱爱。
叶诀眼看着自己把阿枫逼得懊悔不已,心里偷笑了一会儿,伸了个懒腰便准备去睡一觉,谁知身后的人影淡淡地吐出一句:
“我没有丝毫不尊重师兄的意思。”
“哦。”叶诀懒洋洋的。
身后的阿枫犹自说着:“我、我今日来的本意,是想给师兄送药。”
“什么?”叶诀猛然转身,见灯烛下的少年委屈巴巴地站在角落,手微微松开,露出装有丹药白瓷瓶的一角。
阿枫大晚上来居所,是为了给自己送药?
他联想到方才自己的话,顿时一阵内疚,这这这小师弟好心给自己赠药,自己却故意揪着“你不尊敬师兄”这点不放,反反复复逗阿枫……
呀,他这只白兔子可真小心眼儿。
叶诀又抬首,见少年眼尾发红,眼中隐隐闪着水光,怕是把自己的连番质问当真了,阿枫心性单纯,一时委屈得想哭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他一步走上前,抱住少年拍了拍后背:“是师兄不好,师兄不怪你,只是想逗逗你罢了。”
“嗯。”阿枫发出一声重重的鼻音。
这让叶诀又急了,心想这阿枫为何认死理?还真把他的质问当真了,便抱得更紧些,企图以此安慰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