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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、不。”祁泊枫慌张了一瞬,一手拉住他的白衣衣袖,动作幅度过大,差点跌下床去。

叶诀疑惑:“你怎么了?”

祁泊枫张了张口,想说些什么,可他自己脑海中千头万绪,临到关口,竟一句话也问不出。

他望着白衣仙君层层白纱的帷帽,想了想,只道:“我有些事想请教仙君。”

叶诀顺势坐下:“你说。”

“我初来孤鹤峰养病时,一花精受君师兄派遣,时常来照顾我,我二人偶尔猜谜闲谈,颇为愉悦。”祁泊枫说,顿了顿,又道:“可自从萧师兄宣布我乃太虚仙尊弟子后,这花精便着意避讳我,我苦思冥想,想不出原因。”

“还请仙君解答。”

叶诀了然:“原来还有这回事。”

“这个简单,你乃仙尊弟子,未来是修真界的顶尖人物,而他只是一只花精,命如草芥。”叶诀回道。

“可我不嫌弃他。”祁泊枫手心用力,急急道:“他助我良多,我定然不会嫌弃他的!”

叶诀怅然望向窗外的细雨,叹了一声:“可人妖殊途啊。”

这孤鹤峰共三百五十五名弟子,每年都有一两名折损在邪妖手下,死状残忍,孤鹤峰弟子自然视邪妖为恶,誓要赶尽杀绝,故偶尔有弟子向他行礼跪拜时,他内心也是一阵的内疚和伤感。

“你以后就懂了。”叶诀道,不想再看少年难过的神情,走出屏风,掏出了传音玉符。

一盏茶的时间,君长宴匆匆赶到。

“叶诀你可要瞒下此事。”君长宴急火火地边进门,边求道:“祁泊枫在我这儿逃跑的事,万万不可让萧鸣泓知道,不然扒了我这层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