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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干什么?”君长宴瞪着漂亮的凤眼,护崽子似地拢过怀中的少年,警惕地撂下狠话:“告诉你,这可是亲师弟,你别想伤他!”

亲师弟?

叶诀看了看被裹在衣袍中的少年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苦笑一声,是亲师弟就好了呢,就怕以后变成仇人。

“我的亲师兄啊。”叶诀哀叹一声,歪过头,有气无力靠上君长宴的肩膀。

君长宴哪见过这种模样的叶诀?登时像见了鬼般伸长了脖子想避开,但最终还是任由自家师弟靠着。

“你,没事吧?”他小心翼翼问,生怕伤了叶诀的心。

叶诀如实回答:“师兄,我心难受。”

“乖啊,没事。”君长宴以为他沉浸在徒弟变师弟的悲伤中,便拍了拍肩膀,轻声安抚:“睡一觉就不难受了啊。”

最后剑盟的人三言两语被打发走了,君长宴抱着少年,同萧鸣泓研究过后,决定寻一处僻静安全之地给少年养伤,不多时便也离开了此地。

叶诀则浑浑噩噩回到居所,只觉得今天一天的事情都非常魔幻,十分不真切,阿枫就是祁泊枫?不会吧,不可能吧?这群人是不是在逗他?

他做在床榻边缘,发呆不知过了过久,金乌西沉,天际泛红,如血的残阳映照在他的脸上,他恍然惊醒。

那少年是祁泊枫,是未来会一刀刀将他杀死的仇敌!

“我必须”叶诀攥紧了手心,茫然在屋中寻找着,最后视线落在厅上悬着的一把灵剑上,目光凝聚成实质,喃喃自语:“我必须,杀了他。”

夜黑风高,高大的建筑在青石地板上投下暗影,寂静中,鬼魅横生。

一个身影,腰配长剑,身披道袍,一手推开了房门。此地乃孤鹤峰的静心坛,用于凝神静气打坐修行,故而静谧,寻常弟子不会轻易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