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。”
叶诀眉头皱起,手扶在床榻边缘,脚步蹒跚,艰难地移动身体。
他随便裹了件白袍,宽大的袍子显得他身形如竹,凌厉却削瘦,一头墨发懒懒垂在身侧,面庞清隽,唇边泛着不正常苍白,好一个病弱的美人。
美人吸了一口气,脚尖轻抬,鼓足勇气迈出第二步。
好疼好疼!
叶诀疼得直冒冷汗,若他还是个窝在师尊怀里学心法的孩童,定难过的哭出声,雷击伤了他全身的骨头经脉,稍稍动一下都会撕心裂肺的疼。
尽管如此,他还是坚持着迈开步子,磨蹭到茶桌旁,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,放入茶壶。
“吱呀。”门开了。
此处是他的住所,能不经人通传直接进入的,唯独萧鸣泓了。
叶诀忙抬头扯起个笑容:“师兄。”
而随后门外又进来个人,是君长宴,君长宴同他一向不对付,见状揶揄:“怎么不叫我师兄呢?我的好师弟。”
叶诀眼睛弯弯,同样甜甜地唤了一声:“师兄。”
“你……”君长宴满脸震惊,被吓得停住了脚步,不敢上前。
“师兄,叶诀让人夺舍了!”君长宴冲萧鸣泓大喊告状。
萧鸣泓瞪了他一眼:“瞎说什么呢,你小点声,咱师弟身体虚弱不能受惊吓。”
而后转头关心叶诀:“为何不在床上好好躺着?想喝茶就去使唤小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