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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的动静,君长宴不会怀疑咱们了吧?”槐丰子手指摁着茶盏,忧心道。

低下的弟子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都没说话,而后一名弟子上前大着胆子说:“盟主做事,急躁了些。”

“嗯?”槐丰子目光如炬,威压向该弟子一瞥,霎时间厅堂寂静,众弟子缩起脖子不出声了。

槐丰子扫了他们一眼,淡淡道:“下去吧。”

众弟子应声告退。

“师兄你说,我说得是不是事实!”一剑盟弟子拉扯着别人的衣袖,连连诉苦:“到头来,把盟主惹不高兴了!”

他正是方才大胆提议的剑盟弟子。

“师弟,你年纪小,初入门派,口不择言了!”这位师兄劝道。

“可盟主分明做错了!”该弟子反驳:“你看孤鹤峰的弟子,看咱们的眼神,以前还好些,现在是赤裸裸的嫌弃!”

“唉。”这位师兄也叹气。

修真门派,南槐剑盟,初入门派时谁不是抱着一颗斩妖除魔的救世之心?可偏偏盟主执意要来到孤鹤峰的驻点,心思显而易见,他们也不得不像个要饭叫花子般的面对孤鹤峰众弟子,今日的乌龙,更是彻底撕破了情面。

“且让盟主一意孤行吧。”他默默道:“反正孤鹤峰的众人,早就看破盟主的心思了。”

“君长宴再傻也是堂堂药尊,脑子没坏。”槐丰子揉着眉心,同座下弟子坦诚相诉:“他怕是看破了老夫的心思。”

而其贴身侍奉的弟子仍抱着一点希望:“兴许、兴许君长宴与萧鸣泓不睦,站在咱们这边呢!”

“糊涂!”槐丰子一扫衣袖,该弟子瞬间被甩到地上,他不成器地咬牙道:“人家再不睦,也是同师门,整天师弟师兄唤过来的!且天泉水池这等大事面前,肯定站在一起。”